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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叫进行曲,让人感觉非常的温馨。这样的画面也是让很多网友都觉得非常的羡慕,毕竟能够拥有一个这样的爱人,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。不过在到两个人的合照之后,很多网友都发现了一个问题,那就是张馨予的肚子好像有一点大,而且还有一点凸起。这样的情况也是让很多网友都非常的好奇,难道是怀孕了吗?毕竟之前张馨予在节目当中也是说过自己已经结婚了,所以大家也是没有必要过多的猜测。

狗叫进行曲

一:狗叫进行曲在线试听

以前听拉德斯基进行曲有个狗叫版的

二:狗叫进行曲原版

G大调弦乐小夜曲,奥地利作曲家莫扎特于1787年8月24日在维也纳完成,并以当时最时髦的德文用语EineKleineNachtmusik(一首小夜曲)命名。该曲是十八世纪中叶器乐小夜曲的典范。该曲最早为弦乐合奏,后被改编为弦乐五重奏和弦乐四重奏,尤以弦乐四重奏最为流行,是莫扎特所作十多首组曲型小夜曲中最受欢迎的一首。

原曲是莫扎特的《G大调弦乐小夜曲》

《汪汪快乐颂》。选自林慧玲[三狗组]

三:狗叫进行曲完整版

四:狗叫进行曲 叫什么

太阳还没有升起来,清凉的大地一片静穆。

阿郎疏松疏松筋骨,他的世界便升起一种和谐的音乐。他劈了一捆柴,挑了一缸水,做好了饭,然后推开门。木屋内泛起微弱的亮光,香儿还在熟睡,昨晚她咳嗽了一夜,他不忍心惊醒她,轻轻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
阿郎把饭盛在锅里,他想,香儿起来的时候,饭还是热的。

于是,他收起行囊,带上一些干粮,出发了。

一路上他吹着口哨,想着香儿,四围的空气中都散发着甜美的音乐。在他眼里,香儿是这世界最美丽最体贴的女人,每一次,他回家的时候,香儿都为他准备好了饭菜,给他热好洗脚水…

他希望今天能有个好运气,能够找到一块好玉,卖个好价钱,那样,他就有钱给香儿治病,香儿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。

不知不觉,他已翻过了一坐山,走过了几条河。

再往前,一个大湖挡住去路。

他不知怎么走了。

水浩浩的,阔阔的,与天相连,不知什么地方是尽头。水边芦苇从生,雪白的芦花在风中自由地飘荡。不时,从芦苇从中飞出一只水鸟,惊叫一声,冲破宁静的天空。

阿郎被这里的景色迷住了,他的四周环绕奇丽的音乐。他想,要是香儿能见到这里的景色,她的病一定会好一大半,可惜的是她哪里能走这么远呢。

他沿着湖边一直往前走,好长时间,都没有路的尽头。阿郎觉得他好像迷路了,他心中的音乐也变得迷糊起来。

阿郎来到湖边,他捧起湖水洗了一把脸,然后喝了几口水,隐隐地,他听见一阵凶猛的狗叫和细微的哭泣。

阿郎站起身,四处张望。

就在前面不远处,一只大猎狗正追着一个青衣少年,那少年边跑边哭。

情急之下,阿郎捡起一块大石头,向猎狗扔去。也许是阿郎用力过猛,那狗的后腿好像被砸断,苍凉地叫几声,一瘸一拐地跑了。

“小兄弟,你怎么呢?”

“快跑。有人追我。”那少年停住了哭泣,抓住阿郎的手躲进芦苇从。

过了好一阵,见没人追来,那少年才撮着阿郎的手钻出芦苇从。

阿郎这才看清,那少年满面是泥,衣服也破烂不堪。

阿郎想笑,但又忍住,“小兄弟,大男人,怎么怕一条狗,捡块石头就能把它吓跑。”

“人家就是怕狗,关你什么事。”

“这里荒郊野外,人家担心你,才这样问。”阿郎平和了下口气。

“我为什么要你担心。你是干什么的?”

“我是采玉的,叫阿郎,路过这里。”

“采玉的。”那少年好像吃了一惊。

“你不信?”阿郎看见少年吃吃惊的样子,奇怪地问。

“不,我是说什么不做,非要采玉。”那少年神情有些异样。

“小兄弟,有什么难事,我会尽力帮你的。”

“真的?!”那少年看了他一眼,诡异的一笑,“我现在饿了,你能解决?等我吃饱我再和你说话。”

阿郎打开背包,拿出一块大饼。

少年毫不客气地抢过面饼,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

阿郎笑了,看来他是饿坏了。阿郎把剩下的干粮全拿出来,“慢慢吃,这里还有。”

片刻功夫,阿郎的干粮全吃完了。说实话,阿郎走了半天的山路现在也有些饿了,看着少年狼吞虎咽的样子,阿郎只好忍了忍,咽了一口口水。他自己饿一顿,没什么。何况在山里,怎么能饿着他阿郎呢,随时都可以找一些野果子,山泉充饥。倒是这少年,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山里,那里去找吃的。香儿知道这事也不会让他这样做的。

那少年用手擦擦嘴,拍了拍。

“饱了。”

“你怎能一个人在山里?很危险。”阿郎问。

“你又怎能一个人在山里,不危险?”那少年反问他。

这少年有些怪,阿郎想。我诚心帮他,他反道问我。阿郎的音乐里响起一些不太和谐的音调,但他想起香儿平时教他遇事要平和些,为他人多想些。他还是忍了忍,音乐又和蔼了很多。

“我在山里习惯了,你年纪太小。”

“老夫子,爷爷也这样,实在受不了,我只好跑出来了。”

“小兄弟,你跑出来,这下你爷爷可着急了,一定四处找你呢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阿郎看了一眼那少年,抓住他的手。

那少年赶紧缩回手,脸上闪过一丝红晕,“你知道我家在什么地方吗?”

阿郎摇摇头。

“你不知道怎么送我回家。我告诉你,我离家很长时间了,你送我回去,得花十天半月。”

“那你现在怎么办?”

“反正我现在是无家可归的孩子,没人管我。这么长时间都在外面,习惯了。”那少年一副可怜的样子。

阿郎为难了一会儿,如果这事被香儿知道,我至之不理,她一定会不理我的。终于他下定决心,“小兄弟,这样吧,跟我回家,我家虽不太富有,还有一口饭吃,这样,香儿可以照顾你。”

那少年点头答应。

回到家中,香儿早就做好晚饭。见阿郎带着一个灰头土面的少年进来,心中有些疑惑。

阿郎捎了捎后老勺,“小兄弟,这是香儿,你叫她香儿姐,以后她会照顾你。”

“香儿姐。”那少年甜甜地叫了一声,“我姓玉,小名灵儿。你叫我灵儿就行了。”

“哦!灵儿,多好听的名字。你家住哪里?快到屋里洗脸,阿郎哥,把你的衣服拿来给灵儿换上,然后咱们再吃饭。”香儿忍不住轻轻咳嗽。

“我家在玉湖边。”玉灵儿向香儿招招手,把她拉在一边,悄悄耳语几句。

香儿悄悄地笑了,然后把玉灵儿带到屋中。

不一会儿,香儿走出屋,后面跟着一位袅袅婷婷的女子,如玉人一般。

阿郎看呆了,一手摸着头。

香儿笑了,“你把她带回来,还不知人家是个女娃。”

阿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愣愣地看着玉灵儿。

“没见过呀,都认识半天了。”香儿拍了一下阿郎的头,回眼看着玉灵儿,“人家大姑娘都有不好意思了。”

阿郎这才回过神来。

玉灵儿很不好意思,早已绯红着脸。

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。

也许是刚才太累了,香儿坐在桌边一阵喘息。

“香儿,怎么了?”阿郎着急地问。

香儿摆了摆手,让他们继续吃饭。

“香儿姐姐怎么啦?”

“你香儿姐姐一直咳嗽,我采的草药没效。找了好多大夫,喝了很多药都没效。唉!现在还欠东家不少债。”阿郎叹了一口气。

“阿郎哥哥,我有一个好办法,你还记得今天去那个湖的路吗?”

阿郎点点头。

“我听说那里有一只玉蛙,能治很多病。前几天,我还用这个海螺逗他玩。明天,你拿它去试试。这儿还有一个筐子。”

玉灵儿从怀中掏出海螺。

阿郎接过海螺。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海螺,与别的没有两样。

“你吹吹。”玉灵儿示意。

阿郎把海螺拿在口边。

明亮的音乐冉冉地从木屋升起,乐音回荡在整个山谷。

玉灵儿瞪大眼,她没想到,这海螺在阿郎的口中能变出这样美妙的音乐。香儿甜甜地听着,她知道,她的阿郎哥在生活中就是这样美好的音乐,他就能吹出这样好听音乐。

香儿轻轻地咳嗽,她不忍打断阿郎的螺音。

阿郎还是停了下来,“香儿…”

香儿微笑着。

木屋的灯光柔和,音乐就这样静下来,这世界的山谷变得和谐而又静敲敲。

第二天,阳光依然明媚。

湖水依然淡淡地,轻风微扶,水波荡漾。

阿郎把筐放在平敞的土地上,海螺音轻轻地从湖面飘起,风一般地随着雪白的芦苇飘飞,荡着水波如小船般的挂着云帆在天空中自由地划翔…

“呱—呱—”几声蛙鸣从芦苇从中响起。

一只翠绿的青蛙从水中串出。

好漂亮的一只青蛙!阿郎想。明亮的眼睛,翠绿的衣裳,莹莹地发着光亮。

青蛙几跳进阿郎的筐中,阿郎赶紧封住筐的口子,把它带回家中。

“香儿,我抓住了。”阿郎高兴说。

香儿打开筐,一块绿玉发着莹莹的光躺在筐中。

“哇!阿郎哥,好漂亮的一块玉呀。”

“不是青蛙吗?怎么是玉?灵儿这是怎么回事?”阿郎惊喜地看着这块绿色的宝玉。

玉灵儿神秘地笑着,“香儿姐,你把它放在怀中试试看,感觉一下,有什么感受。”

香儿把玉放入怀中。

“清清的,凉凉的,丝丝沁入肺腑。”

“就这样,时间一长,也许你的咳嗽就好了。”

“真的?”

玉灵儿点点头。

一段时间后,阿郎惊喜地发现,香儿苍白的脸渐渐有了光泽,目光也比从前朗润了,咳嗽的次数明显少了,香儿的病有好转了。这全是灵儿的功劳。

阿郎家有一块宝玉,能治百病。

这个消息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。

这天,五婶来到阿郎家。

“阿郎呀,你五叔在家病得厉害,听说你家有一快宝玉能治病,能不能借给你五叔试试。”

阿郎有些为难,看了看香儿,“婶,你看,香儿的病还没痊愈,我担心香儿离不了。”

香儿平静地笑笑,“五叔在家是主要劳动力,你家少不了他,我这病是老毛病,一时半会也不会全好,要不,你拿去先给五叔治好了再拿回来。”

“香儿真好,是个体贴人的好闺女,你叔用了一定及时还回来。”

五婶拿着玉高兴地回家去了。

太阳照样的升起,依旧的落下。

时间平静地漫过山岗,阿郎的生活依然平和。他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,他的音乐一直是快乐的。只是玉灵儿有些闷闷不乐。

“灵儿,是不是想家了。”阿郎悄悄地问。

玉灵儿摇摇头,目光凝视着远方。

白云悠悠呀悠悠呀尽情的游。

玉灵儿的眼泪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,她一子跑进树林。阿郎想:这女孩儿真是奇怪,好端端的为什么哭,回头让香儿劝劝她。

香儿早早地做好午饭。阿郎和香儿等着玉灵儿回来。

“灵儿回来了。”阿郎高兴地跑过去,“灵儿,你去哪里了,我找也没找到,快把你香儿姐急死了。”

“灵儿,快吃饭,咱们别理他,尽吓说。”香儿盛上饭菜。

“不好啦,阿郎,快,你五叔要上吊。谁也拦不住。”五婶急冲冲地跑进来。

阿郎放下碗筷,和五婶一块跑了出去,香儿和玉灵儿一块跟了上来。一群人好不容易把五叔劝下来。

五叔哭着,“阿郎,你五叔对不住你,我的病本来好了,今天早上,我本来是想把玉拿来巩固一下病情。谁知,地主东家巩老财巩进发那老狗,不知从那里得风我把你家的宝玉借来了,他说我家欠他的帐,拿这东西顶帐,把玉给抢走了。”

“五叔,别着急,咱们想办法属回来。”阿郎压抑心中的怒火,白日清天,哪有这样明抢人家东西的。他心中的音乐开始急促起来。

五婶流着泪,“阿郎,到巩老财家的东西能属回来,你看,香儿的病还没好完。这可怎么办好。”

“这有什么难的。”玉灵儿眨眨她明亮的眸子,“那玉是灵蛙,阿郎哥哥,我给你的海螺能把它招来,也一定能唤醒它,把它招回来。不信你现在就试试。”

阿郎半信半儗从怀中掏出海螺。

海螺音轻灵地从茅屋升起,回荡在山林的上空。

海螺音轻轻的回旋,如迷雾的早晨,一滴晨露从枝头敲敲地滑落,小溪静静的在森林里流淌,不知哪一只鸟儿,清越的一声鸣叫,划破森林寂静的天空,森林的动物都醒来了,鸟儿们在枝头呼朋引伴,小兔子从洞里钻出来,伸伸懒腰…

太阳升起来了,金色的阳光穿过从林。

大地都舒醒了。

巩老财家中,巩老财高兴地从怀中取出宝玉,一个新的如意算盘在他的心中升起:如果他用这块宝玉给人治病,将来这个地方就不要大夫。方圆几百里,就用他的宝玉,呵呵!这样,他可以坐享其成,南边那个给人看病的糟老头,再也不能在他面前神气,看我不气死他。

巩老财把他的玉放在桌上美美地仔细端详。

他的管家巩家安在一旁尖叫着他的公鸭嗓子向他道喜,“恭喜老爷,贺喜老爷,今天得了宝贝。”

巩老财得意地点点头。

“老爷,不好了,你看,宝贝好像在动。”

“你眼花了。”

巩老财揉揉眼睛,他也好像看见那块玉在慢慢蠕动。

那玉的确在蠕动。渐渐地,宝玉伸出了四肢。

这分明是一只青蛙。

“呱—呱—”

那青蛙叫了两声,从桌上蹦下来,向四周张望,然后从大门跳出去。

“快抓住它。”巩老财气得暴跳。

一群家丁赶紧围上来。

管家巩家安大叫,“快抓住院子里那只青蛙,别让它跑了,那可是老爷的宝贝,跑了老爷可要你们的命。”

那群人赶紧把院落团团围住,有人还放出猎狗。一时间狗叫鲜明,人声潮杂。

那青蛙急了,在人群的追逐中蹦了几圈,跃上墙头,跳进草从。

夕阳染红山头的半边天空。

阿郎的海螺音还在山间萦绕。归鸟已经疲倦,缓缓地落向树梢。就在人们都已经失望的时候,五婶家院里响起几声蛙鸣。

“回来了,回来了。”玉灵儿跑上前去,那青蛙一下跃进她的怀中,“小宝贝,终于回来了,大家都担心坏了。”

香儿的病好了。阿郎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。

村邻们有病就找阿郎借玉。

日子平静如水。

太阳下山照样爬上来,花儿谢了还一样的开。阿郎的音乐里永远是快乐而和谐的。偶尔,会有一些小小的插曲。这一次,也许不再是插曲,而是一篇生命的乐章,一首生命的进行曲。

清晨,阳光依然明媚。香儿发现灵蛙不见了。阿郎的海螺音一天都没有把它招回来。阿郎从来没有这样疲惫过,他躺在床上,这灵蛙是在灵儿的指导下得到的,香儿的病已经好了,可是村邻们看病用它要以省一大笔钱,这样大家的生活也就轻松些。

“阿郎哥哥,别着急,我想,灵蛙一定会回来的,我最了解它了,明天我帮你把它找回来。”玉灵儿摇着阿郎的手。

灵儿是一个古怪精灵的小丫头,她能用海螺的办法找到灵蛙,她一定还有其它办法把它找出来。阿郎点点头。

阿郎不在为灵蛙的事烦恼。他是一个很快会忘掉烦恼的人。因此,他的音乐一直是快乐和谐的。

第二天,玉灵儿出去一天都有没回家。

灵蛙找回来了,香儿的病好了,灵儿却悄悄地走了。阿郎快乐的音乐中好像缺少些什么。

“阿郎哥,这是灵儿留给你的信。”香儿把信递给阿郎。

阿郎打开信:

阿郎哥哥,香儿姐:你们好!

香儿姐的病好了,我想也是该我离开的时候。你们不要为我担心,我并不是一个流浪的孤女,我是一块玉石精灵,我的家就在阿郎哥哥遇见我的那个玉湖里,在那里,我和爷爷,还有灵蛙快乐的生活在一起。

直到那一天,阿郎哥哥来到湖边。

刚开始,我是很恨阿郎哥哥的,因为他是采玉的,而我们是玉石。我本想整整他,谁知他那么朴实,那么善良。他并不是我想向中的那样坏。不知为什么,我就喜欢和他在一起,喜欢和他说话,喜欢看见他的身影,喜欢听他吹海螺…

后来看到香儿姐,说真的,香儿姐好漂亮,好善良。让人不忍心去伤害她。她明明知道我喜欢他的阿郎哥,可她却依然对我那么好,她好像一点不生气。我知道,香儿姐姐也跟我说过,要是她的病好不了,就让我来照相顾阿郎哥哥。本来,这是一个我和阿郎哥哥在一起的好机会,但是我不能这样做,如果这样,阿郎哥哥会恨我的。

现在香儿姐姐好了,我本想留在阿郎哥哥身边,就这样一直看着他,伴他左右。爷爷说这也是不可能的,只能让大家更痛苦。何况,我是玉,阿郎哥哥是人,爷爷说,人和玉是不可能的,我娘和我爹就是这样。那时我家在武当山,我娘和武当山的一个道士相恋,后因武当门不容,我爹娘双双在武当殉情,我爷爷带我到玉湖边。

我想,的确像爷爷说的,我得离开,更何况,阿郎哥哥和香儿姐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。这只灵蛙就送给你们,祝你们一生幸福快乐。

灵儿妹妹

“灵儿是一个好姑娘”香儿淡淡地说。

阿郎没有说话,他的心中,音乐淡淡地升起,缓缓地包绕着他。他知道,他有香儿,这是他一生的幸福,可是灵儿…他说不清,他只觉得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。

玉灵儿离开,就在阿郎去过的玉湖边,到时一定还会见面。可好几次,奇怪的是阿郎一直找不到去玉湖的路。也许这一生再也无缘相见。有时,阿郎会想起那个鬼一样精灵可爱的小女孩。他常常和香儿提起,她为香儿治病的情景。只是阿郎不在采玉,在山里打柴生。灵蛙依然在村里发挥着巨大的用途,村民不再害怕疾病的困扰。

这个消息不知怎么传到巩老财的耳里,这个和谐平静的村子就将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变故。

巩老财暴跳如雷,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,在他的心里,他的如意算盘里又升起一个如意的计划。他独自一个偷偷美美地笑了一会,又开始悠闲地喝他的茶。

黄昏,天空脱掉最后一丝美丽的彩霞,一轮淡淡的弯月升上苍茫的夜空。

阿郎挑着柴往家赶,音乐在他的四周夜风般的,清清地环绕,今天的柴太多,压得他汗如雨下。夜风凉凉的,吹得人很舒服,他的内心却一直毛辣辣的,香儿…

还没到村口,五叔就拦住他,“阿郎,不能回家,巩老财把家弄得翻天覆地,香儿都被他派人抓去了,现在正派人四处找你呢。”

“他们为什么要抓香儿?”

“还不都是为了那只灵蛙,巩老财一到家,就说你家欠他的债,到你家找东西还债,派人在你家四处翻,他们找到灵蛙,要拿走,香儿去抢抢不过来,香儿情急之下用海螺放跑灵蛙。巩老财气坏了,他砸了海螺,把香儿抓走了。”

阿郎扔掉木柴,冲回家。

这哪里还是家,木屋早已变成余火下的残灰。

阿郎呆站在家门口。

几个黑影冲上来把阿郎按在地上。

“小子,在这里等你半天了,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啦。”巩家安阴险地说。

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
“不想干什么,识相的把灵玉找出来,你老婆在我们手中。到时一手交东西一手交人。不然…”巩家安嘿嘿干笑了两声,“扁他。”

一顿拳头暴风雨般的落下来。

阿郎再次醒来的时候,杂乱的音乐在他的脑子里嗡嗡的乱叫。

“香儿。”

“躺下吧。”五婶在一旁落泪。

“你都烧了一天了,傻孩子,昨天叫你别回去,巩老财家有好果子。”五叔一声叹息。

阿郎还是起身,香儿还在巩老财家,他不能不管香儿。他生命中响起强劲的乐音。

五叔拦住他,“又犯傻,你拿什么去救香儿。你能打过巩老财那群家奴。”

阿郎摇摇头。

“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到灵蛙,拿来给巩老财交换,可是那个神奇的海螺已经被巩老财摔坏了。”五叔说。

“灵蛙是灵丫头带来的,找到灵丫头就有办法。”五婶说。

灵儿,可是灵儿又在哪里。不管怎样阿郎就只能试一试了。

沿着那座山,过了那条河。阿郎曾两次到过那里,以后不得而果。这一次,他能否找到,他也不知道。他的脑子嗡嗡的,音乐就像午后朝王的蜜蜂,在房前乱哄哄的。

到了,到了。

就是这清澈的湖水,就是这碧蓝的天空。

“灵儿,灵儿。”阿郎高兴得大喊。

湖水苍苍,芦花飘飘。山谷里只有他的呼唤灵儿的回音,哪里有灵儿的影子。

碧海里苍茫,影影风雨中。

阿郎坐下来。那一次,他就是在这里和灵儿相遇的,那鬼丫头,还装成小乞丐骗我。阿郎的眼前又浮现出灵儿的影子。

一定是灵儿不想再见我。香儿怎么办?还在巩老财家关着,她一定在受苦等着我去救她。阿郎的音乐烦乱的响着。

时在太累,阿郎躺在湖边的一块大清石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。隐隐约约,他看见灵儿向他走来。

“阿郎哥哥,明天,有个老头在湖边钓鱼,你戴上斗笠,穿上蓑衣去钓鱼,到时你悄悄把一条红绳系在他的头上,他就能带你来见我。记住,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说完,灵儿转身就走。阿郎着急伸手要拉住她,却怎么也拉不住,晃然中一觉醒来,原来是南柯一梦,自己好端端的睡在大清石上。刚才的梦就像从前听过的一首音乐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灵儿的话却朗朗记在心里。这也许是自己太想灵儿,才有这样奇怪的梦。可是不管怎么样,这也许是见到灵儿的唯一办法,总得试试。

阿郎没有离开,他担心一离开这里,就找不到路回来。他用芦苇铺了一张草垫在湖边度过一夜。

天刚刚亮,他就戴上斗笠,穿上蓑衣在湖边钓鱼。不一会,果然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,带着鱼具。

阿郎的运气很好,一会就是一条鱼。

把老者都看得直傻眼,“年青人,技术不错嘛。”

“老人家,你过来钓,我这儿鱼多。”

“真的。”

老者高兴地拿来鱼具,阿郎挪开地方赶紧给他让位。

“这位置好,我在这里撒下酒米做塘子。老人家,保你今天钓鱼多又大。”

这地方果然好钓。

老者忘夫所以。阿郎早已悄悄地把一根红绳子系在老者的头上。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,发现他已无法动弹。

“年轻人,我着你套,谁教你的。”

“老人家,我无心害你,我只想见灵儿,让她帮我救人。”

“你叫阿郎吧。”

阿郎点点头。

“这个吃里爬外的鬼丫头,长大了,帮着外人来套爷爷,也罢,也罢,年轻人,你把我头上的红绳解了,我就带你去见她。”

“老爷爷,这是真的。”

“真的真的,灵丫头怎么喜欢这样一个傻小子。”老者急得吹胡子瞪眼,“我玉老倌说话还有假。还不帮我把绳子解开。”

阿郎高兴极了,没想到传说中捉人参的办法,对这玉老头还有效,他可是灵儿的爷爷,昨晚的梦居然还是真的,阿郎觉得不可思意。

“还愣在那里干嘛,待会别让我反悔。”玉老倌大声嚷。

阿郎赶紧解开玉老倌头上的红绳。

玉老倌带阿郎来到湖边,湖面顿时分开,伸出一条羊肠小路来。阿郎随玉老倌走了好一阵,前面传来阵阵花香,隐隐的好像有人在唱:

“我在分分秒秒中祈求上苍,生生世世都能见到你的脸。人海呀苍茫,寻你风雨中…”

声音婉转,好生凄凉。

这不是灵儿吗?阿郎想。她为什么这样?这次为了香儿,我怎么向她开口。

转过花从,一栋青砖瓦屋展现在眼前。

玉灵儿看到阿郎,止住歌声,泪花就快要从眼睛里挤出来,“阿郎哥哥,我知道你会来的。”

“灵儿别哭。”阿郎顿顿发哑的咽喉,“阿郎哥哥看到灵儿的眼泪会伤心的。”

“外面的事我一点不知道,爷爷不让我出来,我只感应到阿郎哥哥找过我好几次,昨天你在湖上喊我,我听见的,可是爷爷就不让我出来,我只有想办法托梦给你。”玉灵儿有些哽咽。

“这样做爷爷不会恨我吧。”

“爷爷是刀子嘴豆腐心。不会,不会。”玉灵儿停了一会,若有所思,“香儿姐怎么样?”

阿郎低下头,没有做声。他不知怎么给灵儿说,他也不知道灵儿会不会帮他救香儿。他的头是纷乱的,他世界的音乐毫无头绪,就像天空密密飞舞的细雨,漫天都是,无边无际。

“香儿姐怎么啦!”玉灵儿再三追问。

“她被巩老财抓起来,关在柴房里,现在又病在那里。”玉老倌在一旁叹息,“傻丫头,你随阿郎去吧,爷爷老了不中用了,你跟你娘一样,我是拦不住你的。作孽呀作孽,但愿苍天保佑。”玉老倌又是一阵感叹。

玉老倌走进屋里,拿来一个红锦包袱,“这灵蛙早就跑回来,我把它封在这个红锦包袱里,你们拿去,也许有用。只是人心难测,世世多变幻,你们事事要小心。言尽于此,走吧。”

玉老倌摸了一把眼泪。

灵蛙换回香儿。

阿郎在烧毁的木屋上搭起草棚。生活清贫,但劳动是快乐的。因为他的世界里充满的是快乐的音乐。

香儿的身体也渐渐好转。

一大早,五叔气喘吁吁跑来,“阿郎,你赶快让灵丫头快走吧,他们说,灵丫头是一块玉精灵,巩老财领着一个自称茅山道人的人要来收灵丫头,要把她卖了,价值连城。”

阿郎看看玉灵儿。

“阿郎哥哥,我的天敌来了。”玉灵儿是否并没有惊慌,“阿郎哥哥,你还记得上次大猎狗咬我吗,就是这恶道人放的,幸好你打伤他的狗,要不我上次就遭毒手了。”

“他们那么多人,我们怎么办?”

“别担心,我到外面和他们藏猫猫。”

“小心啦,你从后门走,我们在前面引开他们。”阿郎焦虑万分。

巩老财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向阿郎家进发,前边有两只大猎狗开路,旁边跟随巩家安和一个黄衣道人,后面,族拥着一大群奴才。

香儿拦在门前,“巩老财,灵蛙已被你们抢走,你们还想干什么?”

“识相的把那灵丫头交出来,免得皮肉受苦。”巩家安在一旁帮腔。

“你是什么东西,敢在这里说话。”香儿气得脸发红。

巩家安一拳打过来,阿郎还从没见过香儿骂人,他赶紧站在香儿的面前,一手拦住他的胳膊,像扔小鸡似的把他扔了出去。

“无量寿佛!”黄衣道人挤上前来,“年轻人,那鬼丫头是一块玉石精,你不把她交出来,会危害人间。”

“灵儿不会害人,她救活香儿,还帮村民治病。”阿郎急了,“倒是你这个老道,道貌岸然,不分清红白,帮助巩家老财来危害人。”

“你们都被她迷惑,她不是不害人,而是时机未到,时机一到,到时你们后悔已晚。还是把她交出来吧。”道人继续说。

“我看你是看中灵儿是个玉一般的人儿,说她是什么玉石精,分明存心不良,还在这里冠冕堂皇,要不怎么帮巩老财这个没良心的东西。”一向温柔善良的香儿居然轮翻炮炸般地说出这些话,让阿郎再一次吃惊。

黄衣道好像被香儿骂得满面通红,他向后面的人一挥手,“收!”

巩家安爬地上,跟着喊了一声,“收!”

那群奴才如饿狗般的推开阿郎和香儿,冲进毛屋。

一会儿,有人跑出来报告,“老爷,没人,跑了。”

“把他俩拿下,追!”巩老财命令。

阿郎抓住香儿的手,推开众人,向另一个山林跑去。他们拼命地跑呀跑呀,他们不顾脚下滚动的山石,不顾路上的荆棘…

他们能清清楚楚地听见身后人群的嘈杂声和犬吠声,他们还能隐隐听见巩老财的怒吼声,巩家安公鸭般的叫喊声,他们甚至还能感觉到黄衣道如鬼魅飘浮的衣衫…

香儿突然停下来,“阿郎哥,我跑不动了。”

阿郎也喘着粗气,往后张望,山脚下,人影浮动。

“香儿,不能停,他们还在下面。等会我们在后山的山洞里躲一躲。”

阿郎拽着香儿又开始不停地跑。

身后的人影越来越远,越来越小。但他们还是不敢停下来,过了好一阵子,阿郎才把香儿拉进一个山洞,他们才开始喘口气。香儿累得时在不行,开始一阵一阵的咳嗽。

人语声越来越近。

“阿郎哥,我忍不住咳嗽,这样我们会被发现的,你走吧。”香儿把阿郎推出洞口。

“不行。”阿郎一把拖住香儿,“我怎能把你一个人扔下送入虎口。”

阿郎拖着香儿又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山上爬。

人影越来越近。

“阿郎哥,前面没路了。”

一道山崖挡在眼前。

“不怕。香儿,只要灵儿没事,就是我们从这山崖跳下去,咱们也死而无憾。”阿郎握住香儿的手。

“哈哈!跑不了啦。”巩老财的人围了上来,巩老财得意地笑道,“跑呀,跑呀,你们跟我跑,看你们能飞多远。”

“不得好死的,灵儿已经跑远了,我们要杀要刮,随你的便。”阿郎紧紧搂着香儿。

“灵儿妹妹,我和阿郎哥哥先走了,来生再和你做姐妹,和阿郎哥哥在一起。”香儿大声喊。

他们纵身向下跳。

“阿郎哥哥,香儿姐姐,等一等。”一个声音从人群后传来。

阿郎和香儿一惊,定下身。

“灵儿,你怎么来了,傻丫头,我们刚才不是白引开他们啦。”

“阿郎哥哥,香儿姐,你们不能死。他们是冲我而来。”玉灵儿转过身,对巩老财和黄衣道说,“你们不是想得到我这价值连城的美玉吗?放他们走。”

“好!好!我放了他们,你得乖乖跟我们走。”巩老财得意地笑着。

玉灵儿点点头。

黄衣道上前,“凭道在此,量你也玩来出什么花样。”

“黄毛道,我怕这老狗说话不算数。你说。”玉灵儿厉声喝道。

“好,凭道向你保正。何况,他们不值什么钱。你放心。”

“灵儿,他们会把你变成玉的。”

“阿郎哥哥,快走。”玉灵儿眼中闪动着泪花。

阿郎牵着香儿的手,一步一步地退出人群。

“阿郎哥哥,保重。香儿姐,保重,来生,我一定要在你之前遇到阿郎哥哥。”

阿郎和香儿,同时回过头,惊得睁大了眼睛。

突然,玉灵儿撞向山顶的一块巨石。

香魂飞散。

片片碎玉撒落山崖。

顿时,灵蛙从巩老财的怀中跃出,跳下山崖…

阿郎紧紧抓住香儿的手,心中音乐在飘荡:

玉碎了,风轻轻地吹,只听见玲珑的声音。心碎了,静静的回,此生守候,来生是否还能追回。